远 古 之 梦—走进释古时代初探
好奇大胆的心，走进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远古时代…… 我惊喜地看到了黄帝、小昊、颛顼、帝喾、唐尧、虞舜……小昊金天氏还特意让我到西方世界去进行一次访问式的考察，并让我给埃及的胡尼胡夫国王带去一封信。 我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惊异地发现我前面有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清晰的西方古代文明，一个是被疑古迷云笼罩的中国古代文明。 在清晰的西方古代文明世界中，我首先来到那个以金字塔为代表的古埃及王国。我爬到一个金字塔上一看，尼罗河两岸遍布欣若狂的人群，正等待着他们伟大的胡尼胡夫国王(比中国的黄帝时代晚一百多年)远征努比亚(即现在的埃塞俄比亚)凯旋。我知道，整个西奈半岛早已被这位强悍的帝王所征服。这次胜利归来，从尼罗河三角洲到努比亚，一个中央集权的强大的奴隶制帝国就建立起来了! 人群沸腾了，胡尼胡夫国王出现了，他身材高大威武，被潮水般的人群簇拥着走进了自己的王宫。这位约公元前26 世纪上台执政的埃及第四王朝的第二位法老，在执政的23 年中，牢牢地控制着国家的行政权力，宰相和高级官吏必须由他一手任命;他还控制着整个国家经济，直接占有大量的土地、劳动力及大批财富;他把全国水利灌溉系统和对外贸易全部掌握在手中，一切战利品都归他所有;他直接指挥和统帅着常备军和预备役两支军队，而且经常出征作战;他拥有莫大的司法权力，他的言论就是法律。胡夫国王还为自己修建了巨大的陵墓—胡夫金字塔。据西方伟大的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载，修建胡夫的金字塔共用了30 年的时间，头10 年是修筑运石头的道路和修建地下墓室，后20 年用于修建金字塔本身，每年用工10 万多人。从动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来看，这个国家当时的国力是多么的雄厚! 胡尼胡夫几次向民众挥手告别，但激动的人们仍然聚集不散，希望国王再次接见。显然，我现在是无法进宫的，我索性爬到另一个金字塔上四处眺望，看到尼罗河两岸一派繁荣景象。地里到处是大麦、小麦、亚麻、葡萄、无花果，牛耕已经普遍，田间散养着猪、羊、牛、驴等牲畜，手工业已经有建筑、采矿、冶金、造船、制陶、酿酒、纺织和门类繁多的艺术手工业。这是一个兴盛的奴隶制帝国。 据曼涅托(生活于公元前4 世纪—公元前3 世纪之交的一个埃及祭司)记载，古代埃及国王美尼斯创建了第一王朝，到被希腊人征服以前埃及经历了31 个王朝。 公元前6000 年到公元前4000 年是埃及的新石器时期。 公元前4000 年到公元前3500 年是埃及的前王朝一时期。 公元前3500 年到公元前3100 年是埃及的前王朝二时期。 公元前3100 年到公元前2686 年是早王朝时期(包括1—2 王朝)。 公元前2686 年到公元前2181 年是古王国时期(包括3—6 王朝)。 公元前2181 年到公元前2040 年是第一中间期(包括7—10 王朝)。 公元前2040 年到公元前1786 年是中王国时期(包括11—12 王朝)。 公元前1786 年到公元前1570 年是第二中间期(包括13—17 王朝)。 公元前1570 年至公元前1085 年是新王国时期(包括18—20 王朝)。 这段历史一直到后埃及时期，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我的眼睛盯在古王国时期久久未动，这505 年不就是我们的黄帝、小昊金天氏、颛顼、帝喾、唐尧和虞舜执政的五帝时代吗?埃及的历史脉络为什么如此惊人地清楚?古埃及人还创造了自己独特的文字—象形文字。我暗暗吃惊：这个仅比我国尧舜时代早200 多年的奴隶制帝国竟如此强盛发达! 我不能再等待了，急切的心情促使我快步走下金字塔来到胡夫的王宫。原来胡夫早已安排了人在恭候我，我挥手向欢迎人群致意，从他们好奇的眼神中，我知道东方在他们心中充满了神秘。 “你好啊!东方圣明的使者。”胡夫来到欢迎的人群中，紧紧拥抱了我。他那颗激荡跳动的心是那样有力，他流动的血液中仿佛有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他那有力的双臂好像要把整个非洲大陆都紧紧拥抱在怀中…… “小昊大帝特派我向您这次远征的胜利表示他由衷的祝贺。”我把小昊的信交给他。 他快速地看完信，然后高兴地问：“小昊大帝好吗?他已经定都了吗?” “是啊!定都在东夷的穷桑。”我告诉他。 “了不得啊!你们的黄帝也真了不起，他能把蚩尤打败而统一天下，我就望尘莫及了!”胡夫感叹道。 “您不是也很快在尼罗河到努比亚之间建立了一个统一的大帝国吗?” “但比你们的黄帝逊色多了。” 胡夫拉着我的手走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王宫，大臣们为他的胜利和我的到来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席间胡夫建议我到两河流域的苏美尔去看一看。 清醇的美酒让我沉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胡夫的王宫。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终于来到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条大河之间的苏美尔。我没有心思去理会两河流域公元前5000 年—公元前4300 年新石器时代的哈雷夫文化、公元前4300 年—公元前2800 年铜石并用时代的欧贝德、乌鲁克和那色这三种文化以及公元前2800 年—公元前2371 年的苏美尔早王朝时期，也没有去过问公元前2113 年—公元前2006 年的乌尔第三王朝和公元前1894 年—公元前1595 年的古巴比伦 王国，而是直接去拜见了萨尔贡—这个几乎和尧舜同时代的阿卡德王国的创始人。 阿卡德王国建立于约公元前2371 年，覆灭于公元前2191 年，前后经历186 年。萨尔贡没有母爱的幼年身世和大舜很相似。他生于基什城邦，是苏美尔北部闪米特人的私生子，自称：“母卑，父不知所在。”其母由于社会地位低下，萨尔贡一出世，母亲吓得不敢留在家里面，就把他扔到河边，幸好被一个园丁捡到，把他抚养成人。青年时跟养父做过园丁，后来由于才华出众被人推荐给基什城邦的国王做大臣。公元前2371 年，在一场与乌玛的战争中，基什被乌玛王卢伽尔扎吉西击败，基什国王的战败 引起人民的不满，萨尔贡趁机夺取了王位。他深知军队是他的政治生命，所以上台后，立即组建了一支5400 人的军队，先后出征34 次，歼灭了苏美尔联军，俘虏了卢伽尔扎吉西。萨尔贡用套狗的绳圈把卢伽尔扎吉西拖到尼普尔城的恩利尔神庙前，当做牺牲烧以祭神。接着他挥师南下，连续征服了乌尔、乌鲁克、拉格什等城邦，军事势力直抵波斯湾。经过十几年的争战，终于统一了两河流域，建立起一个强大的阿卡德军事帝国。帝国建立后，他继续对外实行军事扩张，向东进攻埃兰，向西征服了今叙利亚和土耳其东部地区，直达地中海。他的铭文这样写道：“恩利尔把(从)上海(即北方的地中海)到下海(即南方的 波斯湾)地区都给了他。” 在对外实行军事扩张的同时，他对内改革政治，兴修水利，统一度量衡，发展以农业为基础的经济，建立中央集权，成为名扬天下的四方之王，他的铭文说道：“他使全国只有一张嘴。” 得知我的到来，萨尔贡立刻派人接我进去相见，比起胡夫的粗犷雄健，萨尔贡显得有些儒雅。拥抱之后，他问我：“尧帝可好?听说丹水一战他打胜了，向他祝贺!” 我忙答：“尧帝也向您问好!丹水之战没有您的乌尔、乌鲁克、拉格什等几个战役打得漂亮，只是打败了三苗，但没有重创。以江为界、南北对峙的局面并没有结束。” “谈何容易啊!统治几个城邦比统一几个城邦要难得多。听说尧帝已命仓颉开始造字了，文化统治才是最彻底的统治。我赠送给尧帝一些文字，作为我的国礼，你说好吗?”萨尔贡亲切地问我。 “好，好，太好了。我一定带回去给尧帝。” 萨尔贡当即让人拿出一些芦苇秆当笔在泥板上写成的楔形文字，郑重地交给我。 宴席中，萨尔贡是那样彬彬有礼，而且让我顺路到印度去考察一下哈拉巴文化。 我按萨尔贡指示的方向又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少路程，终于找到了与我国尧舜几乎同时期的哈拉巴文明。 哈拉巴文明存在于从公元前2300 年到公元前1750 年，前后经历550 年。这个文明和埃及、苏美尔的文明有很大不同，这是一个以城市为主体的文明，这些城市都由卫城和下城两部分组成。尽管周围还有一些村落，但主要特色就是城市，最大的城市有一平方公里。 我又到农村仔细考察了这个文明的农业，看到遍地的大麦、小麦、豆类、芝麻、各种蔬菜和大面积的棉花。与农业相对应的畜牧业有牛、山羊、绵羊、猪、驴、狗等牲畜及种类齐全的家禽。在考察农业的同时，我又考察了手工业，才知道纺织和制陶是这个文明的两大重要部门，建筑和冶炼也十分发达。更令人惊异的是纺织品的染色技术相当高明。最后我专门考察了代表生产力的生产工具。虽然仍有许多的石制工具，但已出现大量的红铜器和青铜器，而且对金、银、铅、锡等金属也有了相当先进的加工技术。 在考察访问中，哈拉巴人还送我几枚刻有文字的印章，并告诉我在遥远的西北方还有一个希腊爱琴海地区更为发达。那里的铜器和青铜器已普遍使用，贫富分化相当明显，私有制早已产生，国家已经形成，宫殿建筑艺术高超，工 艺品相当精美。 我没有心思再去希腊了，看完了三个古国的文明，我带着丰厚的考察品急切地奔向东方我自己的古国穷桑……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穷桑竟被一大团疑古的迷雾笼罩着。我离开小昊大帝时那个清晰的穷桑已经不见了。我仔细一看，这些疑古迷雾原来是从晚清时期聚集起来的。不管怎样，我必须见到小昊大帝。 小昊大帝已被疑古迷雾团团围住，看不清面目，也看不清全身，好像历史现实中从来没有这个大帝一样，那个本来清晰的远古帝国突然变得模模糊糊。 小昊大帝看我考察回来，心情十分复杂。我向他叙述三个文明古国的清楚历史，转述了胡夫对他的问候。他面带愁容地告诉我：近代以来，西方的炮舰轰开中国的封建大门以后，中国史学界的部分学者在向西方寻求真理的过程中举起了疑古的旗帜，认为古史传说的时代越古，后人伪造的成分越多，应当彻底否认。这样，才能解放思想，破除迷信，中国才有希望。这些疑古派，上否炎黄二帝，下否尧舜二王，公然提出“东周以前无史论”的口号。这股思潮还与国外的疑古派一起联合起来，否定中国的远古史，造成了中国远古史的大空白。 讲完这段话以后，他要我赶快去西安找黄帝，到山西找尧帝，到湖南九嶷山找舜帝。一是把到西方的考察向他们汇报，二是商量一下怎样走出疑古的死胡同，把强加在他们身上的迷雾驱散，并让我路过河南内黄县时，顺便去拜见颛顼和帝喾二帝。 听了小昊大帝的话，我才知道疑古这团迷雾的由来。我深感震惊， 中国19 世纪末期的落后，与远古历史有什么关系呢?这与他们这些疑古派寻求真理、拯救中国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我辞别小昊离开穷桑(今山东曲阜)，当天赶到内黄县，来到颛顼和帝喾的宫前。宫门半开着，我听见两位大帝在高声议论着。 颛顼说道：“哼!中国在19 世纪落后了，与我俩有什么关系?与咱们的老祖先黄帝有什么关系?与你的儿子尧有什么关系?与舜有什么牵连?纯属胡说八道。”帝喾说：“为什么不承认古代社会?美国有一个叫摩 的‘二重证据法’就是对疑古派的批判。1982 年尹达也讲到：‘我国古代社会的传说里究竟是否全属伪造?’他认为，考古学的快速发展已经‘充分证明这些神话传说自有真正的史实根据，切不可一概抹杀’。这就是对疑古派的否定。郭沫若、范文澜一大批史学家也用大量的著作和文章对疑古派进行了坚决的否定。” 帝喾道：“对疑古派提出硬性批评的史学家当属李学勤，他在1992 年大胆呼吁史学界‘走出疑古时代’，并以此为题目写了一本书，从六个方面对疑古思潮进行了系统而有力的批判，在整个史学界产生了巨大、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 两位大帝侃侃而谈，越说越信心十足，越说越义愤填膺。 我推门进去，先向他们请了安，又说明了来意。 颛顼对我说：“我们被疑古的枷锁捆绑了几十年，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们松开，我被捆得难受极了。” 帝喾也说：“什么时候能真正走出疑古时代，中国就没有什么模糊历史了，弄不清楚的要下决心弄清楚，历史文献和考古结合起来不就清楚了吗?搞什么模糊历史!这是对疑古派的屈服和折中。模糊到什么时候啊?西方文明史你已经看到了，历史基本上是清晰的，为什么单单我们的历史就非要套上模糊的外衣呢?我真是不理解。” 颛顼又说道：“你去看看先祖黄帝吧!他已经被疑古迷雾折腾得不像样子了。” 我告别二帝，急切地向西安走去。 从内黄县到西安整个路途上弥漫着层层疑古迷雾，再仔细一看，迷雾中还夹杂着“模糊历史”的怪影。“夏商周断代工程”竟然也披上了“模糊历史”的迷彩，看起来是那样的令人不舒服。断代，就应该当断则断，就应该当机立断，为什么偏要用“模糊”的泡沫去包装呢?让后人还去继续模糊吗?这个模糊期到底延长到何时才能结束? 我边走边想，终于来到西安。这里的疑古大风刮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我找啊找啊，终于在一张模糊的大屏幕背后找到了黄帝，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我向他讲述了胡尼胡夫远征胜利归来的场面，黄帝听后感慨地说：“胡夫远征努比亚和西奈半岛的壮举比我远征东夷族蚩尤要晚100 多年，并且规模也逊色多了。我九战蚩尤，采用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略战术，先后把他的八十一个部族给消灭了，我是第一个统一中原地区的大统帅。唉，直到现在既没有人承认这个大统一，也没有采用我执政的元年为全世界的纪年，我比耶稣还早2698 年， 唉， 可惜啊!” 我不解地问：“华夏儿女不都自称是您的子孙吗?” 黄帝答:“可每次公祭我，从来不公布我执政的元年。1903 年刘师培根据西方以耶稣诞生纪年的方式，建议以我的降生之年为推翻清朝政府后的中华民国的元年，后来与章士钊有争议，宋教仁最后敲定是以我即位为中华民国纪元之始。1905 年11 月25 日，当时同盟会的机关报《民报》正式对外发布，该年为‘黄帝四千六百零三年’，也就是说，我执政的元年为公元前2698 年。” “为什么后来改为现在通行的公元年呢?” “《民报》创刊以后，宣布脱离清朝政府独立的各省都采用了我执政元年的年号，但到1911 年底在南京修订《临时约法》时，山东代表谢鸿涛等人提出，我们推翻的是一个旧帝制，中华民国再采用黄帝纪年大为不妥。孙中山、宋教仁等人采纳了这个建议，转而采用西方的公元纪年。”黄帝显示出惋惜而又无可奈何的伤感。 “相当多的中国人搞不清楚公元前和公元后的历史界限，如果我们采用您的纪元年，我们的黄(皇)历就有历史地位了!” “应该这么理解，因为我是当时全球最大的统帅。我的民族原本是在黄河中上游地区，后来开始沿黄河以北向东迁徙，这时炎帝也开始从黄河南岸向东拓展。我到了山西东北、河北西南后就在那里安营，炎帝到了安徽东北、河南东部也停下了，当时在黄河中下游形成了炎、黄、蚩三足鼎立的局面。起初，三大部族和睦相处，公推我为首领，我拜泰山时，蚩尤还随车护送。后来炎帝拉拢蚩尤，想打垮我取而代之。我非常明白，以当时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而言我打不过东夷，故我先在阪泉打败了炎帝，把他赶到南方去了，炎帝后来病逝在湖南。蚩尤也从此结恶于华夏族，两大部族的矛盾日益加深，最终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这场战争打了十几年。起初我屡战屡败，后来我利用蚩尤轻敌骄傲的弱点，诱敌深入，各个击破，最终在涿鹿全歼蚩尤主力。当时打得天昏地暗，杀得流血百里。考虑到东夷人的心理，我把蚩尤的头埋在了其都城阳谷，把躯干和四肢分别葬于河南、河北两地。东夷族的上层首领一部分投降，一部分拒不投降而跑到淮河流域，我派兵乘势南下追杀，他们又渡过长江到三苗一带落户了。后又经过几十年的和睦相处，东夷族和华夏族就开始融合了。” “虽然一百多年前，西方列强相继侵略我国，中国开始沦入贫穷落后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但是我们也应看到炎黄子孙在历史上创造过强盛的封建帝国和灿烂的古代文化。19 世纪后期，我们还是世界上的超级大国，我们为这个‘黄’字感到无比的荣耀!”我高兴地说着。 “是啊!中华儿女应该知道黄土高原是一个功不可没的伟大地域。有一条大河从巴颜喀拉山而来，流经黄土高原，把大量的沃土运送到华北、华东，把沿海几亿亩盐碱涝洼地变成良田，至今养育了全国近三分之一的人口，这条河就是我们的母亲河—黄河。看看这片辽阔土地产出的粮食吧!不仅谷子、大豆、玉米是黄色的，小麦、大麦、稻谷、高粱和豌豆也是黄色的，它们都是被黄土高原染黄的。中国人的皮肤又被这些粮食染黄了，我们就是全世界最骄傲的黄种人。秦始皇认为自己“德高三皇，功过五帝”，所以将“皇”和“帝”合而为一，称皇帝，因而中国封建社会历代君王都称皇帝，黄色也成为古代的尊贵色，皇帝 的一切用品都是黄色的：龙袍是黄色的，龙椅是黄色的，圣旨也是黄色的，皇宫的瓦片是黄色的，一切都显得辉煌夺目，皇帝也自称是真龙天子，而龙也是黄色的。世上什么最贵重?黄金。所以，我们这个国家会像黄金一样永远是金灿灿的，华夏儿女一定会骄傲地走向世界。”黄帝自信地露出微笑。 “是啊，您这段辉煌的历史在中国的史册上是名正言顺了。” “现在还不行啊!疑古的子孙们把我和炎帝的这段历史全否定了。冯友兰在20 世纪30 年代针对泛滥的疑古思潮提出了‘以释古代替疑古’的建议，我赞同这个提法。 你是不是应该举起‘走进释古时代’的大旗?有没有这个勇气?” 我不知如何回答! “你再和尧帝去商量商量吧!”黄帝对我说，“他也被疑古害苦了。” “你再和尧帝去商量商量吧!”黄帝对我说，“他也被疑古害苦了。 我告别黄帝到山西去找尧帝，果然一把把疑古的刀斧挡住了我的去路。沿路两侧贴满了“模糊历史”和“历史模糊”的大标语。奇怪啊!在西方我一条这样的标语也没看到，四五千年的历史都十分清晰，没有一点模糊的地方。为什么我们这个自称有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远古历史却如此模糊?为什么我们的远古史留下了这么多的空白?我突然记起20 世纪90 年代初李学勤先生做出的“怀疑过度难免造成历史空白”的结论。我愤怒地拨开面前的刀斧，撕掉两侧让人失望的标语，勇敢地走到尧帝面前。尧帝脸色平淡，但看得出他在竭尽全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愤懑。他对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真实 身份，至今还没有发一个中国人的身份证给我，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最荒唐的大笑话。请你告知那些至今还怀疑我真实存在的不肖子孙们，让他们认真地反思吧!”我仔细一看，他全身贴满了疑古的封条，两手被“模糊历史”的绳索牢牢地捆绑着。 我举起“释古”的大斧，果断地砍断模糊历史的绳索，理直气壮地撕掉封条。尧满脸悲伤地讲：“本来晋朝的皇甫谧在《帝王世纪》中已经明确地记录我称帝以前已经有五帝：黄帝在位100 年，小昊金天氏在位84 年，颛顼在位78 年，我父帝喾在位70 年，我哥挚在位9 年，加起来是341 年。到了宋代，邵雍的《皇极经世》一书记载了我执政的元年是甲辰年，经考证是公元前2357 年，我的祖先黄帝的执政元年是公元前2698 年，正好相差341 年，这两个年限应该说是不容怀疑的。可是我的子孙们就是不相信这段记载，就更不相信有我这个人存在了!你到埃及看到的英雄胡尼胡夫和我的祖先黄帝、曾祖小昊金天氏、祖父颛顼是一个时代的人，我和苏美尔的萨尔贡是一个时代的人。他比我执政早14 年，但执政时间没有我长，他65 岁就去世了。可以问心无愧地讲，我执政时的中国远比苏美尔阿卡德王国强盛。” “黄帝老祖先让我举起‘走进释古时代’的大旗，我感到十分为难，您认为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尧帝拿着骨刻文和甲骨文对我说，“香港饶宗颐提出‘三重证据法’，比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又多了一重。这一重是什么?就是我手里拿的这些古文字，加上考古资料和古文献，这‘三重证据法’就可以把疑古派从理论和实践上推翻。唐兰在1977 年就承认了远古文字的存在，你要有勇气把这个大旗举起来。” “古文献资料我收集得并不少，但是考古资料和古文字我收集得并不多，走上释古之路现在十分艰难。” |